第6章 跟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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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成年女性的音量和小孩显然不是一个重量级别，乔乐清声嘶力竭在破音的边缘哀嚎，一下就把众人酝酿的情绪拉回来了。大厅骤然安静。七小只面面相觑，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哭，都回头看乔安安。乔安安挑眉，悄悄朝他们招手。七小只会意，抹抹鼻涕眼泪，毫不恋战，吧嗒吧嗒地跑回乔安安身边。一台大戏突然就剩下乔乐清唱独角戏。“呜呜呜呜……”哭声难听又突兀，声音也越来越干。百十只眼睛盯着她。这种感觉，当她是猴子吗？乔乐清两颊爆红……哭也不是，不哭也不是，局促地跪在棺材前，进退两难。场面尴尬异常，牧师看着乔乐清，推推眼镜装作什么都不知道，继续执行使命——念悼词。乔焕看不下去了，咳嗽两声，厚着脸皮亲自上台把乔乐清拉下来，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：“乐清，咱们回去再哭，宾客都在，先把葬礼举行完吧！否则某些人还以为你做戏呢。”

可不就是做戏嘛……话刚落，乔安安就听见宾客里有人笑出声。这个笑声让乔乐清更加无地自容了，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。“继续……继续……”乔焕说。葬礼流程还没走完，乔乐清就借口身体不适提前离开，一时间成为新的议论对象。上流社会什么最不缺的就是八卦——“真不孝，假惺惺的抹眼泪还连葬礼都不参加完。”

听着他们八卦，乔安安不厚道地笑得极其灿烂。葬礼结束，七小只由于太可爱被各种太太捏脸抱抱亲亲，有人问宝宝他们爸爸是谁，还好乔安安早有交代，几个小可爱口径一致地说：“爸爸死了。”

问者听此满怀愧疚地道歉，对几个小可爱的怜惜又加重一层。人多嘴杂，几个小团子毕竟还小，要真被有心人套话，可什么都藏不住。她可不敢多待。“宝宝该睡觉了，我们先走了哈。”

乔安安打了个招呼，开溜。乔焕被她折腾的够呛，巴不得她早点滚，早早的备了车等她走。“大小姐，去哪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