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中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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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见塞西莉亚脸上惊讶的表情，小艾米噗嗤笑出了声。脸上的神情变得生动了些，“是不是很意外我会说这些，又或者我为什么会懂这些事？”

塞西莉亚点头。在她看来，小艾米明明才只是个五岁大的孩子，怎么就会懂男女之间的那些事。就是上一世的塞西莉亚，因为还未到出阁的年纪，管事嬷嬷都还没教过她男女情事。

“因为我母亲就是最低等的站街女，专门给码头那些归海的船员泻火的。我从出生起就和我母亲，还有她陪睡的那些男人躺在一张床上。她给人睡，事了还会喂我口奶。所以我从小就懂这些事。”

塞西莉亚从小艾米的话里大致理解了，所谓的站街女，大概类似于供男人取乐的青楼。

“那你为什么不把吉姆欺负你的事情告诉科尔夫人？”

“因为吉姆不是第一个，”小艾米眼神看向院子外的方向，语调平淡。

“塞西莉亚，在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，不，可能是更小的时候，我母亲的那些男人就开始逗弄我了。如果不是母亲死了，我被送来了这里。那么等到我满了十岁，就得和她一样取悦那些男人。”

“但你母亲死了。你不用和她一样，你以后可以过得比她好。”塞西莉亚说。

小艾米听了塞西莉亚的话，只是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。仿佛在笑塞西莉亚的单纯，然后说起了另一件事。

“伦敦的公爵，最多的有十六位情妇，我母亲就曾是一位子爵的情人。那时候她只用偶尔陪一个人睡，就有足够多的英镑花。住在子爵买的公寓里，有佣人专门伺候。”

“但是她太蠢。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男人花言巧语几句话，就傻兮兮的跟子爵断了关系，嫁给了那个男人。后来又被男人卖到了娼妓馆，沦落成站街女。被人睡一次，只赚到可怜兮兮的20便士。”

小艾米指了指自己的脸，“你看我的容貌，都是继承了她的好看。拿着这么好的一手牌，硬是让她打成了死局。”

塞西莉亚觉得不管是小艾米，还是她母亲的遭遇都让人同情。但小艾米显然不需要她的同情。

小艾米再次看向塞西莉亚，认真道：“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。但你不一样，塞西莉亚，吉姆已经盯上你了。如果你不想出事，这两天就跟着玛莎吧。”

小艾米走后，塞西莉亚坐在椅子上花了些时间才缓过神来。

除了小艾米的事。主要还是吉姆喜欢小孩这事，让塞西莉亚觉得震惊又恶心。之前她只是觉得吉姆这人有些奇怪，但是并没有往这么龌龊的地方想过。

不过有了小艾米的提醒，塞西莉亚立刻就去找了玛莎，像个小尾巴似的亦步亦趋的跟着她。塞西莉亚很有自知之明，知道就凭自己这三岁的小身板，对上吉姆根本没有胜算可言。

突然就更想里德尔了。

玛莎说了几次让塞西莉亚自己去玩，见没有效果后就任由她跟着了。但是到了晚上休息时间，塞西莉亚就没办法继续跟着玛莎。孤儿院有规定，像塞西莉亚这样能够照顾自己的孩子是必须单独自己睡的，不然如果其他孩子有样学样，三个护工根本看顾不过来。

好在休息的房间内有十几个孩子，晚上塞西莉亚不用担心吉姆会突然摸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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