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38：这种话你也敢说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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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饱喝足的永璜大爷，拉着宋音在院子里转了十来圈，直走得她腿肚子发酸，刚刚吃的那些烤肉奶茶都消化了，才肯罢休。

幸亏宋音一早就把妆卸了，只涂了一层薄薄的面脂，否则，但凡她用一点鸭蛋粉，叫这满脸的汗一冲，脸上早就如黄土高原一般，沟壑纵横了。

大晚上这副样子，想想都吓人。

在净房屏风后头服侍永璜脱下外衣，宋音就抱着衣裳出去，里头自有李得海和小木子伺候。

净房里不透气，有些闷热，到了外头，风一吹，鼻尖就顺畅了。

不可避免的，宋音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。

“咦？”

好像是从永璜的衣领子上散发出来的。

宋音把衣服凑近一些，深吸了一口。

“妈呀，他今天干嘛去了！”

这是什么直通天灵盖的味道！

小木子刚打开门，就看到宋格格站在门口，抱着爷的衣服一顿猛吸，然后一脸嫌弃地把衣服挪开。

这是在做什么！宋格格她......难道有什么怪癖不成？！

一不小心发现了宋格格的秘密，小木子很想挪回屋里去，可惜被宋音发现了，逮着他就问爷今天去了哪里。

“格格，爷的行踪奴才不好说。”

小木子一脸为难。

“我也不是有意和你打听，就是爷的衣服上怎么有股臭味？”

哦，原来宋格格说这个啊？这倒是没什么，小木子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明白了。

“福寿膏？那是什么？”

宋音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。

“就是大烟呀！那些红毛鬼子好像叫什么，哦，鸦片！”

“轰——”

宋音仿佛被人用一桶冰水从头淋到脚，一下子愣在当场。

鸦片是什么？没有人比中国人更了解。当年，西方列强就是用它敲开了我国的国门，不仅从中获取大量钱财，还给中国人冠上了“东亚病夫”的头衔。

宋音一直以为，自己所处的乾隆朝离鸦片战争还很远，却没想到，这场足以摧毁国人身心的战争，早就悄无声息地打响了。

想起在历史课本中看到的，晚清吸食鸦片者骨瘦如柴、醉生梦死的丑态，还有上辈子她爸爸的一个朋友......宋音一把将衣服塞到小木子怀里，抓着他的手道：“小木子，快去把这些衣服烧掉！”

这些味道一点都不能留下，否则会逐渐上瘾，最终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。

也不知道永璜到哪一步了，如果才刚开始，劝说起来应该容易。如果已经上瘾，便是拼着以后的宠爱不要，都得让他把大烟戒了。

比起日日吸二手烟，伺候一个牙齿蜡黄、形容可怖的烟鬼，宋音宁愿孤独终老。

永璜甫一踏出净房，就看到宋氏和小木子在台阶上拉拉扯扯，不由皱眉道：“你们在做什么！”

小木子慌忙抱着衣服退后几步。

宋音则快不上来，把一身寝衣的永璜拉了进去。

“李公公，麻烦关上门！”

李得海：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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